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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勤难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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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是袁阳春等打牌人员心灰意冷。
  甚至是整个李袁坝生产队的社员,他们的劳动积极性也是不高的。
  原因无他,就在于生产队这样的劳作模式,并不能有效解决公平问题。
  比如社员在同一个小组劳动,同样是播小麦、种水稻,工分基数一样,有的人手脚麻利干得快,有的人力气大出力多。
  但一天下来,干得快、出力多的人却和干得慢、出力少的人得到的工分一样,明显的不合理。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员们上山干活“出工不出力,出工只为混工分”的现象是越来越普遍,生产队的田地总产量也一年比一年低。
  而据统计,最近几年李袁坝的人口数量却在不断增加。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口粮减少的同时,消耗粮食的人不减反增,长此以往,会出大问题。
  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商品还不能按市场经济自由流通。
  坝上人如果想买点日常生活用品,必须前往古田大队部旁边唯一的一个“代销店”购买。
  假如想买的东西代销店里没有,那就只能去公社的“供销社”里购买了。
  私人想做点生意,不现实。
  因此,除了被动的随队上山劳动换取生活物资,坝上人对生活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但生活这驾马车,再不如意也得拉着车轱辘继续过下去。
  就拿坝上的李少康一家来讲,家中小孩四个,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一岁。
  老母亲快六十岁了仍在跟着两口子出工干活,常年辛苦劳作,前两年还勉强能够糊口,最近就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昨办?只能硬着头皮向家境稍稍好点的人家借钱借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上。
  新年里头,李少康妻子要回娘家,打算带着孩子一起回去,可孩子身上压根就没有一件好一点的衣服。
  为了在娘家父母、兄妹面前撑撑门面,李少康妻子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关系比较好的人家借。可别家孩子新年里也得走亲戚呀,那就只能等!
  总之是一套好一点的衣服,在几个家庭的同龄孩子之间轮换着穿来穿去,轮到后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袁林海本家侄子袁东阳,妻子患有羊癫疯,时不时就要发作一次。
  发作时,人事不醒口吐白沫,几个年幼的孩子惊恐得嚎啕大哭。袁东阳每次只能伸出手指头,死死的掐着妻子的人中,等妻子醒过来后还要去哄孩子。
  一直以来,李东阳在生产队社员中的口碑比较好,干活从不推三阻四,社员都愿意跟他分在同一个小组劳动。
  可再强的人精力总是有限。
  李东阳上山干活去了,妻子又身缠疾病,年幼的孩子便整天没有人照管。
  几个孩子到了吃饭点,没有吃的就拿着生红薯啃,红薯没洗,皮上还带着泥,孩子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一抹就往嘴里送。
  没多久,几个孩子都哭喊着肚子疼,严重时疼得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孩子大便时,粪便一坨坨拉出来,里面全是粉条状的糙虫(蛔虫),摊摆在路边让人直犯嘀咕……
  生产队长袁保华的亲弟弟袁长柜,常年受袁保华的特殊照顾,仍然过得“失魂落魄”有苦难言。
  生产队每年都会养几头猪,既可以卖掉换钱,也可以在逢年过节时拖出猪圈宰杀,然后全队社员共同分肉。
  相对的,养猪比上山干活要轻松许多。
  于是养猪这个好差使,因为袁保华当生产队长的缘故,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袁长柜身上,坝上不少社员对此颇有微词。
  好在袁长柜还算勤快,养猪也比较用心——每天准时投料喂料、准时清扫猪圈,从不拉下。
  但也许是上天捉弄,袁长柜连续几年运势不佳,所养的猪是养一头死一头。
  猪死了,工分也就没了,只能“望猪哀叹”,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全靠袁保华接济。
  靠人接济的日子不是个好滋味。
  家里孩子上学要交学费、生病了需要花钱治疗等等,袁长柜只好耷拉着脑袋向哥哥袁保华借。
  袁保华眼睛一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慢腾腾的折回房间,从枕头底下摸索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往袁长柜身前的桌子上一拍,转身出门去了。
  不止要看哥哥袁保华的脸色,袁长柜在家里还时常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骂袁长柜没能耐,不是男人,生个男人的东西却没球本事……
  可怜的人哪!
  袁林海自从与几个哥哥分家以来,家里就没有半分积蓄。
  分家单独过没多长时间,李淑芳就先后怀上了大儿子和二狗子,上山劳作的时间相对大减,全家的压力几乎一下子全集中到了袁林海一个人身上。
  等到二狗子半岁大,李淑芳可以上山劳作时,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了。
  而随着二狗子一天天长大,家里的开销还在持续增长,入不敷出的状况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