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港口，二十四个被打断了腿的人，齐齐跪在一处。
看着地上段文治死不瞑目的尸体，这帮平日里没少干烧杀抢掠的人，害怕了。
“现在知道怕了？”
陆羽冷眼扫过这帮人。
“别杀我们……”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哆哆嗦嗦道：“我们这些年做的事，都是被段文治强迫的，他胁迫了我们家里人，逼我们帮他做事，不然就要杀我们父母……”
“对，都是段老狗逼的！”
“不关我们的事啊，别杀我们！”
整个码头顿时哭嚎一片。
“胁迫？”
陆羽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恐怕除了胁迫之外，你们也没少享福吧？”
“段老狗给你们的钱，都是他让你们迫害普通人而换来的，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被逼的？”
“就算一开始是被逼无奈，到后来，烧杀抢掠，你们也做的很开心吧？”
这话一出，二十四人齐齐闭了嘴，皆是眼神闪躲，一副心虚之态。
“残害忠良，助纣为虐，我放过你们，那些枉死的士兵和百姓，又该如何安息？！”
这句话，几乎是嘶吼而出，与海浪声映衬，隐藏着无尽的怨恨。
整个码头鸦雀无声。
“那些被你们所残害的将士们，他们又何其无辜？”
“就算是死，也该死在冲锋的路上，而不是死在你们这帮宵小手中！”
“若非他们保家卫国，你以为你们能过上如今安居乐业的日子吗？”
“做下这么多恶事，你们良心何安！”
一声声质问，响彻云霄。
“我……”
有人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这些往日里无恶不作，甚至以杀军人为荣的人，终于感到了一丝羞愧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