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先生会生气的。”玛丽捂住了布鲁诺的嘴。
布鲁诺点了点头,坚决不再开口,却看到沈祁落带着杀气的眼神直直的逼过来。不禁吓得哆嗦了一下,用祈求的眼神向玛丽求救。
“嗨,太太,您看这儿有香槟玫瑰。”玛丽挥着手招呼白霜。
某人看起来着实有些不高兴,不过只要假装看不见,应该没什么影响吧。听到玛丽叫自己,白霜立马别过头去,跟玛丽和布鲁诺观赏玫瑰。
沈祁落有点儿生气,这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赏花,没一个人搭理他。有没有搞错,这是在集体活动中孤立他?
“过来!”沈祁落冲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白霜继续低头,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肯定不是在叫我。老虎发怒的时候,选择默默缩在角落里绝对是保命绝技。
玛丽朝白霜身边蹭了蹭,太太都没有过去,应该不是叫她吧。
布鲁诺也想装聋哑人,奈何身边的两个女人同时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表明这回他还非去不可了。听太太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中国不愧有五千年的文明,文学创作水平之高,可以排在世界前列了。这句风萧萧精准的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布鲁诺硬着头皮上去问。
“水!”沈祁落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
“哦哦,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去拿。”布鲁诺在心里嘀咕,刚才不是问过了吗,先生说了不喝的。
“让太太拿过来。”沈祁落又下了命令。
布鲁诺觉得自己解放了,高高兴兴跑去通知白霜,先生的目标是她。
白霜从背包里拿出水,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献了上去。喝水是吗?我给您拿。只要您老别生气,什么都好说。
“刚才在干什么?”沈祁落接过水,没好气的说。
“看玫瑰啊。”白霜莫名其妙,没听说沈祁落近视啊,搁这么点儿距离,居然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不过来?”沈祁落问。
“玫瑰长那边了,让它挪挪地儿,它也不干啊。”白霜更加莫名其妙,你沈祁落有钱有势,也只能管管人。植物的事儿,你管的着吗?
沈祁落觉得自己都气笑了,这逻辑没问题。可他问的是花吗?
“我说的是,你沈太太,白霜,为什么不过来?”沈祁落冷着脸说。
“您都生气了,不敢打扰您。”白霜实话实说。
“刚才跟肖成说了什么?”沈祁落也问。
一切又回到原点,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白霜态度坚决的表示,就是何小姐的生日礼物。肖成大直男,不懂女孩子喜好,非要征求她的意见。
“哼,我听说肖成的原料供应商恶意抬价,公司陷入困境?”沈祁落直接戳穿了白霜的谎言。
“哦哦,肖成真是不容易,女朋友生日礼物还没着落,又摊上这种事儿。”白霜做痛心疾首状,坚决不承认自己知道这个事儿。
“你真不知道?”沈祁落半信半疑。
“不啊,您刚才不都告诉我了吗?我已经知道了。”白霜做出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