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洛飞雪都偷偷的在李言承的汤药中参入自己的鲜血,果然才过两天,李言承的吐血次数就减少不少。
他每日喝着她精心熬的汤药,却不知那里有她的心血。
当李言承的身子慢慢变好的时候,洛飞雪的精神越来越差,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看起来极为憔悴。
这一日,李言承终于忍不住问道:“飞雪,你最近是休息不好吗?”
洛飞雪扶着额头,尴尬的笑道:“可能是吧!”
李言承接过她手中的汤碗放在地上,看着她日渐憔悴的容颜,他面上有了深深的疑虑。
“你快回去歇着吧,朕这里不用你日夜看着。别忘了你肚里还有孩子呢?”
洛飞雪微笑着捧起药碗:“,你把药喝了我就走。”
李言承趁机在她微扬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朕这就喝,等朕喝完,你赶快回去,然后找王政给你瞧瞧!”
提起王政,洛飞雪噗嗤一下:“言承,你不让王政出宫,他这几日可是天天在我面前抱怨。其实我没事,你还是放他出宫去吧。”
“不,朕不放心你。太医院那些人,朕就信得过王政。其他人,朕不放心。”
李言承把药碗放在嘴边,他一饮而尽。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几日的药特别好喝,似乎还有一种猩味。另外,洛飞雪还在里面加了许多酸甜的东西。她肯定知道自己怕苦,所以才绞尽脑汁给自己煎药。
想到此,他的心里暖暖的,苦涩的药到了嘴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洛飞雪托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倾颜宫,她不停的进补,就因为李言承说自己的面色难看,她怕他会发现自己在里面加了东西,然后不肯喝药。
洛飞雪悄悄放了王政回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有些虚弱罢了。每天一小碗血让她头昏眼花,如果不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只怕自己早都撑不下去了。
“主子,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好吗?在这样下去,奴婢怕您腹中的小主子都要有危险了。”流萤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得出言相劝。
“我若是不这样,言承必死无疑了。流萤,我只要帮他撑到路爷爷回来,那就有救了。”洛飞雪,目光露出凄美的光,她只要再等等,就好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江寒终于带着路远回来了。看到他俩,洛飞雪支撑不住晕倒。
“飞雪!”江寒急切的喊道。
“丫头!”路远的腿都要跑断了,还没看到皇帝,就看到了晕倒的洛飞雪。
洛飞雪很苦恼,为什么自己自从进了宫身体就这么弱呢,特别是不能用武功,越来越没劲了。
等路远给她把完脉,他气的差点要跳起来。口中也开始边絮絮叨的吆喝道。
“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丫头啊。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怎么能那么任性呢。若是伤到了孩子,你后悔都来不及。”
“路爷爷,若是言承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洛飞雪躺在床上,她的头歪在里边,眼角也流出几行清泪。
她怎么会愿意,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呢。若是那样,她宁愿随他一起去了。
以前。她以为离开他,自己可以在宫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已经带不走了。
“你这傻丫头,就算是救他,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啊。你的身子本来就没完全好,现在又失血过多。你这是糟蹋自己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啊!”路远气的直瞪眼,真是病糊涂了这是。
“路爷爷。除了我的血,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救他!”
“你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稳定皇帝的余毒?”路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是画扇给我的一本药经上面写的,听说是路爷爷自己写的。”洛飞雪答道。
“喔,那你看到西域至宝的最后一页?那上面我可是用笔备注过,服用此解毒良药之人,若是再用自己的鲜血去救别人,那对自身损害很大,你腹中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洛飞雪僵直的躺在床上,原来那医书被画扇动过手脚,是自己大意了。
“路爷爷……你怎么……”流萤嗔道,这话怎么能当着洛飞雪的面说出来呢,若是她一气之下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路远急忙住口,他这才想起洛飞雪还在床上躺着呢。
江寒去看洛飞雪,发现她面无表情的躺着,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飞雪,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飞雪,你说句话好吗?”
江寒焦急的喊着,而在门外站立许久的李言承,如同被冷水灌顶,心里痛的不能自已。怪不得那药中有腥味,怪不得,她的气色越来越差,原来都是因为她如此费心的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