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直指人心的问题，孤神燕闿并没有正面回答。
他只是诚挚地向姜城发出了‘邀请’。
“你很特殊，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秘密，但我不打算探究。”
“只是，在我的世界里，我不允许有超出掌控的存在。”
“你现在只有一条明路，那就是向我臣服，修炼我的道，成为我的附庸。”
“哈哈？”
姜城直接被他逗笑了。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满脑袋都是奇思妙想。”
哥连元仙界那边的天道都没看上，还修炼你这莫名其妙的小道？
你算哪根葱？
更何况，天道给哥开的价码是直接合道，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你这还要屈居于一人之下。
有意思吗？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但你应该能认清现实，孤神界内，没有人能逃脱我的掌控。”
燕闿似乎很看重他的归附，继续劝说着。
“从元仙界掉落到这里的仙人很多。”
“那些人虽然实力不如你，不过一开始，也多半不愿接受。”
“但是最后，他们无不认清了现实。”
他死死盯着姜城的眼睛，目光之中甚至带上了一层特殊的神光。
“只要你臣服，那你能获得比我那些弟子更高的地位。”
“身死道消和在孤神界一人之下，这两条路怎么选，应该很容易。”
姜城还真来了兴趣。
“你说得没错，确实很好选。”
燕闿脸上喜色涌起。
姜城的加入，对于他而言意义无比重大，算是个极大的收获。
“你能识时务就好，那就开始皈依我道……”
“你想多了。”
城哥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
“我是说，有身死道消这么好的路，我怎么可能不选？”
他不就是为了被杀而来的么？
既然血帝帮不上这个忙，那就着落在燕闿身上好了。
孤神的脸色沉了下来。
“冥顽不灵！”
他右手缓缓抬起。
四周的场景突然就从那地下世界，变成了无垠的星空。
壮阔的星河在挂在遥远的夜空，无数的流星在四周飞快划过，令人迷醉。
对于唯一的旁观者沐玥而言，这一天的经历足以颠覆她的前半生。
原来孤神真的存在。
原来孤神界只是别人创造出来的世界。
原来自己修炼的是他的道……
而还没等她消化掉这些震撼的消息，姜城的身影已经杀向了那条星河。
他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幻境。
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燕闿能让这里的任何存在变成真的。
当姜城的剑触碰到星河的刹那，整个夜空突然崩塌。
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雾气。
他没有受到介元之力的攻打，也没有被规则和本源轰击。
但他的浊之力却在飞速逸散。
姜城的浊之力先前在和血帝战斗时，就已经消耗得十不存一了。
之后压根就没得到补充的机会。
现在遭到孤神的‘天道攻击’，迅速就见了底。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燕闿其实也极为震撼。
本以为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道，杀死一个道圣只是一个念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