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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的头立刻就疼了起来。
是的，很头疼。
那个时候，楚暄和傅珩打了一架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得了。
所以她以防万一，急忙跑到楚暄面前，挡住了他，“你怎么下来了。”
“我估摸着你要回来了，今天电梯坏了，所以下来等你。”
楚暄的声音真挚而又饱含了关心。
所以楚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尴尬地望了他一眼，“哦，那咱们上去吧！”
楚暄冷冷扫了一眼她的身后，笑：“人都来了，不说几句话怎么行呢！”
他双手摁在楚瓷的肩膀上，将她拨到一边去，走上前，含着笑：“傅总，好久不见。”
相比于四年前还是略显稚嫩的大男孩，现在的楚暄变得愈发冷漠了。
甚至眼中那淡淡的戾气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傅珩微微一笑：“嗯，你出狱了我还没来得及看你。”
楚暄亦是勾起唇角：“那倒不必，以前你算是我姐夫，但是现在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
傅珩笑容不变：“怎么说也曾经是亲家，你以后有需要的还是可以来找我帮忙。”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再彰显着自己的大度与包容。
即便当时楚暄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想动手收拾楚暄的心都有了，但是四年都过去了，好多事情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更甚至，他觉得楚暄很可怜。
他得到过也有过希望。
而楚暄没有得到过甚至连半点希望都没有。
楚暄挑着眉，冷冷而又不屑地说：“帮忙倒是不用，你要是不打扰那会更好。”楚瓷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生怕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
毕竟这两个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
总之都不是好惹的。
所以她急忙扑到傅珩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傅珩，你先回去吧！”
傅珩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恳求神色，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硬是要争执必然会闹得大家都尴尬，所以傅珩选择了退一步。
楚瓷转过身来，长舒了一口气，她朝着楚暄挥挥手：“走，上楼吧！”
楚暄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内心深处像是有一只手在翻滚搅动着，让他不得安生。
但是到底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即便内心深处的情绪再怎么翻涌，可是到底还是要将它压下来。
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李婶和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下了。
楚暄开了灯，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而是问道：“楚瓷，你饿不饿，我刚煮了饺子，现在不烫了，刚好可以吃了。”
楚瓷心颤了一下，她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我不饿，你吃吧！”
楚暄点点头：“嗯，本来想着你回来可能会饿肚子的。”
他也没在多说，一个人走到厨房的桌子前坐下，夹起饺子蘸起了醋。
楚瓷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回了房间。
她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就好像你妈不同意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那到底是你妈，你还能怎么办？
她没有妈妈，现在也没有爸爸了，就只剩下楚暄这一个亲人在身边。
更何况，因为自己的过失，还耽误了楚暄的四年。
很有可能，以后的人生也都耽误了。
所以，那份愧疚是无论如何都消磨不去的。
楚瓷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睡觉了。
半夜三点的时候，她醒过来，有点口渴，于是就起来准备喝水，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阳台上似乎有人。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之间明灭着。
楚瓷开了灯，握着水杯，就看到楚暄在阳台上抽烟。
她喝了一口水：“怎么还不睡？”
楚暄立刻熄灭了烟：“马上睡！”
“你抽烟，什么时候学会的。”
大学男生很少有不抽烟的，但是楚暄不，他嫌弃抽了烟身上会有一股子烟草味，他不喜欢那种味道，也不爱吞云吐雾的感觉。
“在牢里的时候。”
楚暄直言不讳。
楚瓷唇角动了动，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楚暄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他的衣服：“以后少抽点烟。”
“好！”
楚暄答应了，然后收回衣服：“我去睡觉了，晚安！”
躺在床上，手枕在脑袋下面，楚暄闭着眼睛，复又睁开来。
在监狱里面的时候，他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打架。
手腕上的这倒疤痕倒不是看别人打架误伤的，而是监狱有个狱友爱好有点特殊，楚暄刚进去的时候，模样俊逸，因此就被那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