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匆匆赶回杨宅。
杨洋卧室，奇怪的灯火通明。
“罗刹女，出什么事了？”
恰巧，罗刹女端着一盆失掉温度的热水出来，宁毅低声惊问。
“龙小姐还没醒，突然发起了高烧，杨大夫很发愁啊！”
罗刹女蹙眉回答，她手里的水，正是给杨洋用的。
“啊，杨大夫怎么说？”
宁毅吃惊极了，整整六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杨洋为病发愁。
“他只说了两个字——心病！”
罗刹女举起右手两根手指，低低回答。
她走后，宁毅完全愣住了。
“心病”
含义真深！
但他完全明白！
龙冰雪的内心，在今晚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被设计冤枉、被杨洋误解、险些被玷污、秘密还被公开！
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么多伤害？！
她的心灵说不定已经濒于崩溃的边缘。
虽然在昏睡，但精神的创伤，一定在持续深化。
杨洋在疫区就说过，对哀大心死之人，他也无能为力。
宁毅怔怔呆立。
忽然，一阵风吹过，半掩的房门被吹开，他果然看到一角背影。
孤灯下，杨洋正坐在床边，用热毛巾擦拭龙冰雪的脸。
一下一下，饱含深情。
“哎~~”
宁毅心里划过一声长叹，呆了呆，只能默默离开。
........
第三天，直到下午，龙冰雪依然在昏睡。
“杨大夫，龙小姐还没醒吗？”
宁毅都急了。
“不用担心，她明天必醒，只不过以后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杨洋微叹。
“都怪齐家那些混蛋！蝙蝠刚才回了消息，据他调查和分析研判，这件事，如果不是内部有人泄密，唯一的解释，恐怕是齐家使用高空侦查的手段，偷看到了你迁移遗骸的过程。最有可能的工具是无人机，但他查询了全省三个月内所有无人机商店和厂家的出售记录，没有齐家的人购买，齐家的所有网上购物记录和家庭账本，也完全没有购买无人机的证据，当然，并不排除他们辗转托人购买，如果是那样的话，仅凭信息手段难以查实，只能逼问齐家至亲了。”
宁毅恨恨道。
杨洋点了点头。
经过一日一夜，他也隐隐猜到，齐家可能用某种手段直接监视自己。
但毫无证据！
论收集、分析信息的能力，蝙蝠世界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