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他在军营的这么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人关心照顾。
林初昏昏沉沉的想,她始终是欠他太多,心底又喜爱的不得了,所以她除了后半生把他跟自己绑在一块儿再慢慢对他好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下一秒,一只火热的手掌探上额头,林初倏地抬手抓住。
她睁开眼,眼尾烧红,眼底情绪像是裹了一层淡淡的雾。
“你发烧了。”贺衍笃定,语气不怎么好。
这下是什么事都得往后放一放了,贺衍拦腰抱起她,别看她人高挑,抱着跟纸片似的,贺衍一路飞奔到医务室,不禁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这几年没有他的纠缠不应该过得很好吗?
或许是他的样子太凶神恶煞,一时间冲进医务室没人敢说话。
贺衍异常冷静地问了一脸受惊的女医生,以她这个发烧的程度,是需要吃退烧药还是打点滴。
最终量了烧,打点滴。
医生扎针的时候,贺衍就出去了,回来只见林初的胳膊抬起,指了指头顶上挂着的半瓶水,“还没吊完。”
虽然他点了头,但是耐心没能维持几分钟,就摸出了烟盒、打火机,拇指推了支烟上来,林初看着他那下巴底下冒出来的青渣,“叔叔,这里是医务室,您要抽到外头抽。”
贺衍拿下唇间的香烟,“少膈应人,谁他妈是你叔?”
没等到她扭头不搭理他,他先起身出了病房。
站在窗口,呼吸之间仍然是要给气管消毒的味道,比烟草都浓烈。
贺衍沉着神色抽烟,若有所思。
身体与心灵毫无排斥,难道真能断得一干二净,从此再无瓜葛?算了吧,每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都能成为激/情复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