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灿收了笔,看着自己手中的画本。
翻开的那一面,是她刚刚画好,懒散的坐在床上的少年。
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他清晰轮廓,再到身形,再到神态,恰到好处,无一分多余……
沈灿小心翼翼的收好画本,然后郑重的收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等寒假过了,她要一起带去旬市。
陆星河顺势拍了拍自己身侧,歪着头笑道,“这么晚了,是不是该休息了啊?”
沈灿摇头:“可是我还没有洗澡。”
她的房间,可是只有一张床。
别说沙发,就是能躺的地方都没有。
磨蹭了半个小时,沈灿才穿着睡衣回来。
她摸了摸眼皮,有点自暴自弃的睁着大眼,认真对他道:“我睡觉……不会踢被子,也不会乱动,你……你放心好了。”
她这么一说就有点搞得她是臭名昭著的恶霸,床上那个少年是被她抢回家的良家妇女一样。
“哦,我也不会……”良家妇女暧昧地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不过我床上有个大抱枕,你这里没有。”
单纯的沈灿没听出他的暗示,为了能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从衣柜里找了一个小小的叮当猫玩偶出来:“这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比赛得的。”
“给……给你抱吧。”
“什么比赛?”他接过,左右捏了下,完全和大字不沾边。
沈灿回忆:“嗯……好像是拔河比赛。”
陆星河笑,揶揄的看了眼她那小个子,“是不是站在最前面给对面的人讲笑话干扰军心。”
沈灿不高兴的抿唇:“才不是。”
她小时候其实挺壮实的,后来才越来越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