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沈灿，也足够看穿陆星河这种和大多数公子哥一样的心思。
这下，沈灿应该彻彻底底厌烦他了吧。
他到底还在抱着什么希望，本来就不可能不是吗。
在江桥的时候，他看着别人欺负她，还不是只敢远远的看着。
现在被陆星河这样踩在脚下的自己同样是如此窝囊。
“你等着。”乔言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行，我等着。”陆星河收回脚，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不来是我孙子！”
从李尧光手底下挣脱着跑过来的沈灿，就只听见陆星河最后一句狠话。
一瞬间，陆星河也看见了她，空气静默，没了下文。
“你……有没有事？”她问他，泛着水汽的眼睛紧张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明显被刚才乔言的举动吓到，又被他揍人的样子吓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小心就红了眼眶。
陆星河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火气又有升腾的迹象，他一瞬有种想弄死乔言的冲动。
沈灿朝他走过来，找到他的手，抬起，摊开，干净修长的指节，没有伤口。
看了眼地上明显负伤的乔言，沈灿抿了抿唇，对陆星河说：“我们回家。”
没什么好同情的。
在乔言做出那样的举动开始。
就等于在他们的关系之间画了把叉。
陆星河在她眼里没有看到恐惧之类的情绪，一瞬松了口气。
他在沈灿面前其实很少露出暴力的一面，只有两次，一次是王野来找他麻烦，还有就是余姚那回，他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