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贺文秦闭上眼，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午后，他跟着他们回家，然后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玩着沙子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那个玩沙子的小女孩，竟然成了她的妻子。
贺文秦沉浸在回忆之中，直到司桐再次开口。
“你给我说说说，我爸爸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吧……”司桐问道，“每次我问姑妈，姑妈都只会告诉我他们是最好的爸爸妈妈，偶尔才会和我提起一些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每次提起来她都会伤心，后来我都不敢问了。”
最好的爸爸妈妈吗？当然是了。
“他们是好人。”贺文秦说道。
“哎呀，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司桐抬头，看着他，“你给我讲讲我爸爸妈妈的事情好吗？”
“好。”贺文秦开口，讲起了她爸爸妈妈的往事……
这是贺文秦生命中一段最温暖的记忆，就连回忆的时候，都让他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的故事中，不仅有司桐的爸爸妈妈，还有她这个小尾巴。
贺文秦的故事很长，讲着讲着，怀中的女人呼吸就逐渐绵长起来，等贺文秦放缓了声音，也不见司桐抗议。
她就这么听着她爸爸妈妈的事情，睡着了。
在睡梦中，还扬起唇角，似乎是梦见了他们。
贺文秦凝视着她的微笑的面容，想起了让她失去了爸爸妈妈和她的记忆的那场车祸。
“记不得，有的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贺文秦轻声道。
床头柜上，贺文秦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