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他唇瓣张了又合，忽地自嘲地笑了一声，盯着夜轻歌一字一顿道，“恭喜啊，终于如愿以偿。”
“上官……”夜轻歌剑眉深拧，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被那一蝶宿命硬生生压了回去，他垂下黯淡的黑眸，轻道一声，“谢谢。”
上官云离咬紧的下唇几乎要渗出鲜血，即破之时他倏地松开嘴，嗤了一声，“不用，兄弟之间，说什么谢。”
他将兄弟二字咬得极重，呼吸在极度的控制之下才没有失控。
“我看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你好好享受你的软香温玉，美人在怀，兄弟我便先走了。”他深深地看了夜轻歌一眼，仿佛没有看见坐在殿上的北冥王，眼中没有满朝文武，径直绕过夜轻歌身边，君无逸身边，姬玥身边……
“上官。”姬玥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小玥玥。”他扯出了一抹笑，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她问。
他越是如此，姬玥心中越是愧疚。
夜轻歌的事情，她和君无逸都是知情人。
上官将她和君无逸当成挚信之人，而他们却没有告诉他夜轻歌的事。
她还眼睁睁地看着夜轻歌冒充君无逸娶了七月公主。
“对不起。”她握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
上官云离的胳膊不像君无逸那般健壮，更与她的细胳膊要相似些。
“小玥玥，你说什么呢？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没有人对不起我，做选择的人是他，不是么？”上官云离眼神忽闪，唇角的弧度依旧浮着，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上官……”她黛眉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