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了好一阵子，丁凡也渐渐冷静下来。
万里征途第一步，距离成为真正的四级相师，依然要有很长的路必须走。
首先是掌握知识，丁凡是个实用论者，之前并没有学习四级相师的知识，因为没有法眼，学了也没用。
其次还要有熟练的过程，必须经过长期的实践，总结经验。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法眼也必须持续提高，不能过度使用，否则，还可能蜕化成灵眼。
透视眼，并不是用来窥探春光的，那么做不只是猥琐，也是暴殄天物。
眼皮是人体最薄的皮肤之一，丁凡目前的法眼，也仅限于此，至于穿透布料、木盒子之类的神奇功能，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突破到这种程度。
总之，拥有法眼，且行且珍惜！
丁凡收回充盈双眼的真气，法眼消失，正准备倒下睡觉，突然，他听到玻璃窗上，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
不是雨声，声音只是集中在一块区域，而且很有节奏。
丁凡起身，小心地拉开窗帘一角，看到一只黑漆漆的丑陋家伙，正是蝙蝠！
这只蝙蝠明显比同类大了不少，两只眼睛在黑夜中，如同幽蓝色的小灯泡，此刻，它正贴在玻璃窗上，用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像是个喜欢自残的精神病。
丁凡当然不认为原本生活在黑暗洞穴中的蝙蝠，会无聊到来都市里敲击他的窗户，一定想要传递什么信号。
丁凡猛然拉开了窗帘，却没有惊走这只蝙蝠，它依然重复用头撞击玻璃的动作，执着而又坚定。
小小蝙蝠，不可能伤到丁凡，而且它身上也没有特殊的气息，丁凡神色冷静地打开了窗户，并且撤下了纱窗。
果然，蝙蝠展翅飞了起来，注视着窗内的丁凡，突然向前一记俯冲，头部探入窗户后，随即掉头飞远了。
也是个奇葩，寻常蝙蝠的飞行能力，可没有这样的速度和耐力。
地上，掉落着一个白色的金属小球，正是从蝙蝠口中吐出来的，无疑，蝙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送这样东西。
没有危险，就是普通的金属球，从落地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空心的。
丁凡关闭窗户，拉好窗帘，打开了屋内的灯光。用卫生纸垫着，捡起金属小球，又在床头柜里翻到酒精棉，反反复复擦拭起来。
金属小球没有毒，但蝙蝠的嘴巴很脏，卫生消毒非常必要，随着不断擦拭，丁凡看到了金属小球上的雕刻图案，心头一惊，正是天地商会的标志！
利用蝙蝠传递信息，倒是让丁凡倍感意外，看来，不只是师父不喜欢使用手机，天地商会也是如此。
灵鸽多么秀气高傲，蝙蝠简直丑爆了，天地商会跟师父的审美品位，差了好几百个档次！
对此，丁凡鄙夷万分。
金属小球之上，除了天地商会的标志，还有一条环形的纹路，恰好将小球分割成对称的两部分。
丁凡取来一根银针，在纹路上反复划动了几遍，小球便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里面果然是空的，却是空无一物，突然，丁凡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涌出，惊得连忙弹跳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