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凌子风幽幽一声长叹。
黑袍老者从空中落下，缓步走了过来，丁凡立刻将凌子风抱紧，双目赤红，吼道：“够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玄蛇并不理会丁凡，而是来到跟前，蹲下身来。
凌子风抬起眼睛，虚弱至极，却不忘警告：“玄蛇，你已是八级修为，却要对一群凡人下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凡人？哼，他，毁了我的飞花树！”玄蛇手指丁凡。
“不毁阵眼，如何脱身？”凌子风反问。
“为了个凡人，你不惜自己的性命，呵呵，虎兄，你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虽是嘲讽，但玄蛇没敢托大，到底放低了姿态。
“确实忘了，只记得自己来自于灵界。不管我是谁，忠于内心，才是正确的选择。”
凌子风坚定的语气，让玄蛇大为震撼，黑虎，何其尊贵的象征，即便失忆，那份刻入到血脉灵魂中的傲气不该丢。
玄蛇眸色一深，这才仔细打量凌子风身边这位年轻人。
一身灵界法衣布满灰尘，面孔英俊尽显疲惫之色，但周身却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尤其那双眼睛，似乎一眼见底，却又看不透究竟。
“飞花树是我毁掉的，与凌兄无关，何况他本属于灵界。还请高抬贵手！”丁凡抱拳。
玄蛇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凡人确实不平凡，已经向自己提出了好几次要求。
强者为王，是灵界不成文的规则，金丹期修为，就敢如此，放眼整个灵界，仅此一人。
“虎兄确实属于灵界，只有天柱峰灵皇旗下的一席之地，才能配得上它的身份。”玄蛇大有深意。
凌子风又点点头，这些，都没有什么记忆。
嗖！
一株灵草出现在玄蛇掌中，凌子风也是眼前一亮，“本源草！”
“呵呵，看来虎兄也没完全忘记过去啊。”玄蛇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便是灵界最为珍贵的灵草之一，本源草。服下它，或许能让虎兄看清自己曾经的样子。”
丁凡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看着本源草。
玄蛇却将掌心合拢，直言道：“虎兄，我决定给这些凡人放行。另外再赠送一株本源草！”
“多谢。”
凌子风淡淡点点头，笑道：“只怕还有附加条件吧？”
“玄蛇谷，即是我的地盘，也是我的禁制，久困穷乡僻壤无法晋升，他日虎兄若是见了灵皇，还望美言！”
凌子风思索片刻，并没有直接答应，“若我真为灵皇旗下，想必也不敢忤逆他的本意。”
“虎兄！我虽有泽水阵法，但从未有意害人，不过是守护自己一方清静。”玄蛇急急解释。
“咳咳！”丁凡突然站起来，背着手煞有其事说道：“等本尊见到灵皇，一定替你说好话！放心好了啊！”
玄蛇一怔，这小子跟刚才判若两人，但那份吊炸天的狂妄，也不是凡人本色。
越发猜忌，丁凡到底是何来历！
凌子风却低头微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声音并非来自丁凡。
看丁凡正注视着自己，凌子风想了想，也承诺道：“好，若有那一日，我会如实转述今日恩情。”
哎呀！
玄蛇激动不已，甩了甩袖子露出双手，亲自将凌子风搀扶起来，“多谢虎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