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牛奶的温度似乎变凉了几分，封听挽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刺的微笑，语气淡而轻：“如果我不呢？”
然后看着面前矮了一个个头，面上足够乖巧的封听挽，但那眼底的笑意与一丝丝偏执的叛逆，却是没有跳过他，避开他的意思。
此时的封听挽，是足够放肆的。
妹妹大了，果然就不乖了啊。
封听挽眉眼弯弯，含笑依旧。
她就没有想过在封疆的面前掩饰她的真实性情。
一个谎，要用千百个谎来圆。
她又不傻，要将自己置于那种两面人的境地。
纸总有包不住火的一天，何况面对的封疆，是一团三味真火。
既然有人宠着、爱着、纵容着，为什么不放肆一点地活着？
封疆手边的烟卷一点一点地燃尽，他也终于在沉默中开了口，“你，不乖了。”
三年的时间，能够拉长身高，也能够让他的姑娘，变得不听话了。
果然是因为没有放在身边好好带着吗？
封听挽抬眸，极黑的眼眸很清亮，仿佛里面是藏有星辰的。
“那还不是，哥哥宠的么。”
语气又轻又柔，与嘴角倔强的笑意是那么的不搭。
傲娇。
封疆偏头，抬手，将燃尽的烟卷准确地投入垃圾桶。
偏过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带着点骄傲的笑意。
这就是他宠出来的傲娇姑娘。
虽然现在纠结一定让封听挽只能叫他“哥哥”，但是他从来就不叫她妹妹了。自从认为封听挽是爱他的，是属于他的之后。
但是封疆却也没有想过告诉封听挽真相。
叫别人小哥哥都不可以，怎么可能又将封听挽拱手让给那些不知在哪个角落不知道是什么品行的“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