砀山梨小说 > 都市言情 > 相爱两相厌

第149章:我想和解

推荐阅读: 意外闯入的男人这不是我认识的阿拉德呀苏洛水音第一狂婿漠煌密码从废灵根到仙门老祖元乾坤万古邪帝全能娇妻炸翻了女继承者嫁到:权少要入赘替嫁娇妻:病娇夫人又美又飒来自深渊我真不是暴发户煮酒点江山我真没想撒狗粮啊夫人的黑历史被扒了直播奶爸带娃看世界系统逼我做皇帝帝遮星河大帝三国请回答!崩坏的三国演义丹帝位面药材商人世天劫大唐仙尊灵福空间:至尊田园妻都市至尊战帝非主流邪修金枝玉叶极品帝王神话从文豪开始抗日之幽灵逆天黑魔师:邪皇嗜宠狂妃在日常番里开无双是否搞错了什么?吞天噬地中二少女的火影之旅大梦王焚星烈帝神话世界红包群爆宠甜心:恶魔校草,住隔壁我和冰山女神我养了三个大佬当替身一纸因果神豪从游戏人间开始绝对一番逍遥兵王混乡村最佳词作头条天后:君少,宠宠宠!斗罗大陆Ⅳ终极斗罗我让你把头抬起来我有神级修改器终焉旅行盲婚:爱妻的秘密我是武侠大反派入主星河主播是白无常春日宴我开动物园那些年重生天龙之酒肉和尚女尊之男神的自我修养姜迎周易清宫欢:福晋带球跑科技之我的时代极品妖孽混花都诡秘:星之匙穿成极品婆婆后我路走宽了二次元之刁民系统游走于记忆的时间超级保安混花都我徒弟都是大魔头大主播,你老婆又给你刷航母啦陈六合沈清舞王储战争古人医洪荒之神话纪元全能少女是大佬快穿之反派男神都是我的叶尘程若素酱香满园异界之坦克闹翻天重生二郎神杨戬凌风林思琪有女田欣末世之求求你做个人吧易鸣李悦悦斗罗大陆III龙王传说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杂家宗师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乡村小医师元尊之逍遥剑圣我是烛中仙嘉靖:朕真的在修仙我的末世领地延明纪略命里二十泛桃花女督主全球返祖:开局返祖张三丰穿成哥哥死对头的白月光团宠七宝有神通复仇三公主VS圣韵三少表哥万福顾七她只想种田荣归故里绝品小村医超级机器人分身三国大驯兽师限制级火影我!KPL路人王,从王者签到!从DNF关服开始当神豪指挥官洪荒昊天帝案藏玄机抗日之最强战兵吻安,邢医生归来即是王者变身本子漫画家平行线水浒之风云再起失虐体质
程江笠的状态很差,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部轮廓更加分明,浓重的黑眼圈,蓄满的胡渣,双眼布满血丝,充满了无助,整个人都在发臭。
  
  他掐着她的手,很用力,显示着他内心的渴求。
  
  袁鹿微的皱了下眉,并没有挣开他,只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吃点东西,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们再仔细聊聊。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臭么?”
  
  程江笠耳朵嗡嗡响,他看到她嘴巴在动,却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头很痛,心很痛,身体也很痛。他的生活,他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所认知的家庭,突然成了见不得人,遭人唾弃的存在,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他不能推翻这么多年,他自认为的家庭幸福,他的父亲是个好男人,他的妈妈心眼虽多,但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他的父母都是好人。
  
  凭什么那江韧三两句话,就给他们扣上了十恶不赦的帽子。
  
  他眼里逐渐聚起了恨,“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在说话,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突然松开手,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跑去厨房找酒。
  
  袁鹿瞧着他这般疯癫,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看向站在一边的杜席凌,“这两天你一直在这里陪着?”
  
  他点头,“我怕他想不开,就一直守着。”
  
  “他到底什么情况?”
  
  杜席凌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问了很久,他都不肯说,喝醉说胡话的时候,倒是吐露两句,但我也听不明白。他家里头也不是普通人家,我翻了翻新闻,也找人打听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
  
  “也可能是打听不出来,很多事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打听到的。”
  
  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轰隆一声,两人赶紧过去,打翻了一套杯子,脚边全是碎片,程江笠倒是站着没动,袁鹿立刻道:“你站着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自残是没用的,什么都解决不了。你想让我帮你去求江韧,那你就听我的话,明白么?”
  
  这自然是缓兵之计,果不其然,程江笠听到这话,还算听话的没再动。
  
  等着袁鹿和杜席凌打扫干净,给他拿了一双拖鞋穿上。
  
  袁鹿叫他去洗澡,他也乖乖的去了,袁鹿叫杜席凌一起进去帮忙,两人进去,她着手收拾了一下屋子。
  
  等人干干净净的出来,客厅里的垃圾也都收拾干净,她把垃圾先放在门口,关上门,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回到客厅坐下。
  
  程江笠佝偻着背脊,像一只丧家之犬,曾经大少爷的风采全无,眼神黯淡无光,连自信都湮灭了。
  
  袁鹿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跟江韧有关。
  
  若是跟江韧有关,她真怕这事儿跟她也间接有关。
  
  她想到之前在万岁生日宴上见到江韧,他带着病态,可眼神里蕴藏着的锐利,倒是让他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个,显得那么坚不可摧,仿佛无能人将他打倒。袁鹿当时并没怎么看他,只与他对上了一眼。
  
  那眼神令她有些不安。
  
  所幸,整场下来,他并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自行安静的用餐,做好他该做的事儿。什么位置就做什么样的事儿,说什么样的话。
  
  当时有景祥天在场,他们这些小辈自是不必说那么多,连盛骁都没怎么开口,只景祥天点他的时候,他会应承两句。
  
  不过生意场上,是不讲究辈分的,讲的是实力和手段。
  
  袁鹿是不愿跟他再有交集。
  
  袁鹿说:“你是否需要心理医生?我可以给你介绍。”
  
  程江笠自顾自的说:“你刚才说会帮我,是真的么?”
  
  “那你可能要先跟我说清楚是什么事儿,我才能决定是否真的要帮你,我不一定能帮到你。我跟江韧之间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连坐下来聊天的交情都没有,我能说上什么话。”
  
  他垂着眼,似是不敢看她,低低一笑,说:“你知道你可以。”
  
  “他已经跟景菲结婚了,我可以什么?”
  
  他抿了唇,没有说话,但他心里知道,就算江韧跟景菲结婚了又如何,她袁鹿照旧说得上话,只要她愿意。
  
  袁鹿没有追问。
  
  杜席凌站在旁边,左右看了一眼,想了下,说:“这厨房里也没吃的东西,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这次鹿姐在,你就勉强吃一点。”
  
  他说着,拿了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袁鹿:“你想不想说?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但你让我去找江韧,我没这个立场去找他,也不合适去找他。他要是真的做了过分的事儿,倒不如报警,还管用一些。”
  
  程江笠哼笑一声,用嘶哑的嗓音说:“你以为我没有做过么?我把能想到的一切办法都想了,可是没有用啊,一点用都没有。”他的语气是无力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袁鹿听得出来。
  
  他慢慢抬眼,深深望着她,“我其实没想过让你帮忙,只是这会看到你,就好像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就求你了。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没有人能说服他,但你真的可以。我看得出来。”
  
  袁鹿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既然你看过我曾经的微博,就应该知道我在他眼里,比尘埃还微小,他怎么可能会听我说话。”
  
  “你带我去樾城吧。”他没有回应她的话,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十分钟后,袁鹿给程江笠拿了两件衣服,提了包,就带着他出门。
  
  她买了动车票,跟杜席凌说了一声,就带着程江笠去了樾城。
  
  他带着渔夫帽和口罩,双手插在口袋里,紧跟在袁鹿身上。
  
  他眼睛盯着袁鹿的脚后跟,行走在或车站内,人很多,但他跟的极紧,袁鹿催促他两声,便拉住他的衣服,让他走到身侧,抬眼低眸,两人视线对上一瞬。
  
  他的眼睛仍是红红的,像一只可怜的,奄奄一息的兔子。
  
  袁鹿在心里叹气,有些心软,却又很坚定自我。
  
  两人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她递给他水,他拉下口罩喝了一口。
  
  “饿么?”
  
  他默了一会,点点头。
  
  袁鹿从包里拿了巧克力,“先垫垫肚子,也就两个小时,到了樾城我带你去吃饭。”
  
  他吃掉了,双手插在口袋,默默无声的看着窗外。
  
  樾城距离杭城不过一小时的车程,是个小却经济发展不错的十八线城市。
  
  袁鹿见他安静无声,就拿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事儿,跟阮子铭说了一声,可能要晚几天过去,他表示没事儿,到时候先发个视频给她,让她现在家里有空学习。
  
  程江笠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扭头看向袁鹿,只见她拿着手机,神色认真,眉心微微皱着,时而发信息,时而发语音,可以看出来忙碌。
  
  他没有说话,突然格外的依赖她,好似自己只剩下她,他靠过去,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袁鹿动作一顿,稍稍侧过头,听到他低声说:“借我靠靠。”
  
  她放下手机,拍拍他的头,说:“你可以睡一会,瞧你的脸色就知道你都没怎么睡觉,到了我叫你,睡吧。”
  
  “我睡不着。”
  
  她猜到,家里发生事儿,一般都睡不着,她想到她自己以前,也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到天亮,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她又伸手摸摸他的头,说:“听点音乐。”
  
  她从包里拿了耳机,插在手机上,塞进他耳朵,选了以前心理医生推荐她听的那些歌。
  
  程江笠睡着了,短暂的睡了一个小时,还没到他就醒了,大概是做了噩梦,吓醒的。猛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极大,呼吸也很急促。
  
  袁鹿立刻扭身,轻抚他的背脊,握住他的手,“噩梦而已,都不是真的。”
  
  他不停的呼吸,好一会之后,说:“江韧是我哥。”
  
  袁鹿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听清楚,“什么?”
  
  他扭过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袁鹿眨了下眼睛,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事儿,真是奇妙。世界这么大,怎么偏偏她还能碰上江韧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笑了下,“别开玩笑。”
  
  程江笠没有回答,似乎还沉静在刚才的梦境里,眼眶湿润,双目无神。
  
  袁鹿递给他水,他喝下一口,稳住了心神,他放下水瓶,说:“我梦到我妈疯了,被他逼疯了。”
  
  他目光落在某一处,默了一会后继续说:“我没想到,原来我是个私生子。”
  
  袁鹿宽慰他,“这跟你没关系,没人能选择出生和父母。”
  
  “我爸死了。”
  
  这个袁鹿知道,他们既然是同父异母,江韧的爸爸就是他的爸爸,她知道江韧的爸爸是跳楼死的。
  
  家里还破了产,但显然程江笠跟江韧,完全两种境遇。
  
  一个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少爷,锦衣玉食,没受到半天苦,而另一位,从衣食无忧的少爷,跌入炼狱,每一日都苦苦熬着,到今天才算借着女人翻身。
  
  想到之前程江笠嘴贱讽刺江韧的那些话。
  
  这老天爷,是真爱开玩笑。
  
  程江笠又陷入了沉默,到了樾城时间不早,袁鹿带他吃了碗面,然后找了酒店落脚。
  
  袁鹿瞧着时间晚,就没回家,也没惊动家里。
  
  第二天,袁鹿带着他去了御江湾,有保安守着,两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转一圈。
  
  保安见着两人在门口晃悠,但瞧着这两人非普通人之色,就上前与之攀谈,“你们找谁啊?”
  
  袁鹿想了下,说:“姓江的。”
  
  保安沉默了会,“不会是之前出事的哪一家吧?”
  
  “什么事儿?”
  
  保安:“你们不知道啊?不久前,有个疯子入室伤人,两死三伤,主人家死了,不过据说也是个疯子。”
  
  程江笠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正说着,应秀凤从里面出来,耳尖听到疯子两字,她几步过去,呵斥了保安,“这么闲在这里嚼舌根,怪不得能让疯子溜进去,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才会发生这件事,你还有脸在这里讲是非!”
  
  保安垂了头,小声说:“他们就是来找江先生的。”
  
  应秀凤听到,目光转向袁鹿他们,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而后落在袁鹿身上。对她有几分印象,她上前,缓和了语气,耐心询问:“是找江韧?”
  
  袁鹿拉了程江笠过来,他却什么也没讲,转头就走。
  
  袁鹿赶忙跟过去,“你做什么?”
  
  他不说话,步子更快。
  
  等上了车,离开了御江湾,程江笠才开口,说:“带我去殡仪馆。”
  
  他们这边就一家殡仪馆,两人到的时候,这边有人举行葬礼,也有人在等待火化。袁鹿找了这边的管理员,询问了一下,就带着他们去了遗体安放处。
  
  “叫什么?”
  
  程江笠低着头,片刻后,说:“江一海。”
  
  对方闻言,不由的抬眸看了眼,默了一会后,带着他进去,袁鹿没跟着,去外面等着。
  
  程江笠跟着工作人员,里面的温度很低,是那种沁人心骨的冷,程江笠抖了一下,紧跟着人。
  
  冰柜拉出来,拉链拉开,露出那不怎么完整的脸。
  
  程江笠心头颤动,下一秒,他就跑了出去,跑到花坛边上,疯狂的呕吐起来。袁鹿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他蹲在那边吐,她没过去,等他平稳下来才过去,递了纸巾。
  
  他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情绪很崩溃。
  
  袁鹿站在他后侧,默了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一种无声的安慰。
  
  程江笠始终没有勇气再进去一次,那画面深刻印在他脑子里,如噩梦一般。
  
  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就那么站着。头顶阳光很足,可这地方,却阴冷的很。
  
  袁鹿劝了两句,他不为所动,到了中午,袁鹿出去买了点吃的,他也不吃,沉默的叫人头疼。
  
  不哭不闹不说,更叫人担心。
  
  袁鹿喝了口水,吃了块干涩难咽下的面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视野里多了一道身影,而后那人款款而来,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步子很慢,显得很悠闲自得。在这殡仪馆内,走出这样的步伐,显然不那么合适。
  
  她站稳,紧握了水瓶,很快那人就到了跟前,凉飕飕的风吹过,袁鹿踢了一下程江笠,他没什么反应。
  
  江韧站在她跟前,余光瞥了蹲在地上的人,冷笑一声,“起来。”
  
  程江笠没动。
  
  袁鹿觉得这是他们两人的事儿,便打算默默走开,然而,她刚走开几步,就觉得有人跟过来,她回头,便瞧见江韧跟着她过来。
  
  程江笠仍然蹲在那边,袁鹿停下,表情冷淡,“有事儿?”
  
  江韧:“没事。”
  
  袁鹿抿了下唇,想了下,说:“大人的过错,不要牵扯到下一代的身上。没办法做兄弟,那就做陌生人。”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突然如此好说话,让袁鹿没想到,“你不要太为难程江笠。”
  
  他说:“他是我弟弟,我自是不会为难他。如今,在这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的血亲,我怎么会为难他,宝贝他还来不及。”
  
  袁鹿拨了一下吹拂我脸上的发丝,正好这会手机响起,她低头看了眼,是盛骁打过来的。
  
  她拿着手机走开几步,接起来,压着嗓子,“喂。”
  
  江韧朝着她走近了两步,并没有打扰她打电话,只是侧耳听着她轻声细语的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盛骁明天回海市。
  
  两人又简单说了两句,袁鹿就挂了电话。
  
  她回头,江韧与她只三步之遥,她下意识退后两步,拉开更大的距离,脸上甜蜜的笑容落下来,又换成了标准的笑容,余光瞄了一眼程江笠,心中叹口气,说:“你是不是抓了程江笠的妈妈?”
  
  江韧否认,“我没有。”
  
  不等袁鹿说话,他又问了一句,“你相信我么?”
  
  袁鹿笑了下,说:“我不过顺嘴问一句,你怎么回答我,我就怎么听。我也顺便劝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大人的恩怨就让大人自己解决。”
  
  江韧摇摇头,“我妈死了,就算没死,她自己也没办法解决。我身边已经没大人了。”他说的风轻云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他的面上一直维持着一种笑,双目锁在她的脸上,从头至尾没有移开过半分,倒也没有越矩的行为。
  
  他朝前走了一步,用真诚的语气说;“我没有关他妈妈,是他妈妈密谋想要致我于死地,被警方控制了。你若是想知道我家的事儿,我可以跟你说。”
  
  “不必,那是你们的家事,我只是一个外的不能再外的人,总归是与我无关。只不过,程江笠算是我朋友,我拿他当弟弟看待,见他现在这样,就没忍住多说了两句。但最终你们要怎么解决问题,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不打扰你们说话。”
  
  说完,转身走开。
  
  可江韧仍跟着她,她瞧见落在地上的他的影子,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等她说话,江韧就自己开口,“他现在的样子,没什么可说的,我等他自己过来跟我说。”
  
  说完,从她身侧过去,进了后面的遮阳亭,在休息椅上坐下来。
  
  袁鹿瞧了眼,想了下,扭身回到了程江笠的身边。
  
  江韧没动,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坐在这边能瞧见他们,他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看着袁鹿。
  
  她站一会,就会蹲下来跟程江笠说话,很有耐心。
  
  是啊,她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韧性很足,总是要被伤到遍体鳞伤时,才会放手。
  
  过了这么多年,她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未改变。
  
  烟没滋没味,越抽越烦。
  
  在他要抽第三根的时候,程江笠站起来了,同袁鹿一块朝着他过来。